惊人至极的速度!凌啸悚然急退,这才堪堪避过老嬷嬷的一抓。
凌啸一向以为自己的硬轻功是绝活,除了使大让他吃过亏以外,他还没有在速度上吃过亏的,但是此刻却惊出一身的汗来。老嬷嬷一抓落空,即马上如脱笼之鸟,展臂腾起,连环三腿,腿腿都是呼呼生风,直逼得凌啸连退三步,老嬷嬷却不饶他,相指禅点凌啸下肋。
凌啸忽觉这招似乎很熟悉,但是交手之际哪里敢多想,他后边就是一方池塘,不得已之下,一击斜踹瞪向老嬷嬷的下腹,老嬷嬷不得不侧身避过,又抓向凌啸腰间,凌啸虽是一拳击打到她的手上,但是就如碰到了棉花一样毫无落实。老嬷嬷却一击得手,飘忽忽后退开去,嘿嘿冷笑道,“下流坯子,自不量力!”凌啸却没有感到伤痛,惊诧地向她看去、只见老嬷嬷手中抓着一物。正是他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看来这老嬷嬷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一下罢了。
凌啸正要拍拍她的马屁。那老嬷嬷却像是觉察到什么,将玉佩翻转到眼前一看,顿时表情复杂多变起来,刀子般的眼神盯向凌啸,寒冰冰地厉声问。“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祖传的啊!”凌啸并没有说谎。这块玉佩正是格尔愣临死交给的他。他很奇怪这老嬷嬷似乎认得这块玉佩老嬷嬷似乎不信,但是看看玉佩,又看看凌啸之后。恢复了平静。
淡然道。“你是德隆多的孩儿吧。纳兰凌啸。好名字。却出落得如步品行、也太丢你阿玛的脸了。记住了,以后可千万别在攻击女子的下腹、太下作!”
“您和我伯父认识?”凌啸很怀疑她是死去伯父的红颜知己。要是他们有旧,那这个香火情一定要抓住了。说不定老嬷嬷一高兴就让他进去见黛宁呢。他黯然道。“想不到伯父去世之后。除了我们孤苦无依两兄弟。还有一个人记得他。”老嬷嬷惊诧极了。籍自神伤地样子、让凌啸暗喜。看来老嬷嬷地确是伯父地红颜知己。在他故去之后。会么伤感。
“你说你的阿玛是格尔愣?他死了?他娶妻生下了你?”老嬷嬷的手都颤抖起来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倘着泪水。但是眼里已经不再是伤了。而是怨恨和杀机。
凌啸这才大吃一惊。这个老嬷嬷怎么会问起格尔愣。还是如此的痛恨模样?慌神之下。他暗自蓄积气感。随时淮备应对老媚嬷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老嬷嬷却收回看凌啸的眼光,“郎情似妄手中丝、飘零天涯不羡衣。”她看着玉佩。哀绝地念着小曲曲词。如泣如诉,“看看你的儿子。品行顽劣。就知道他地母亲并不是什么善教寻之人,哪里似你的丝儿这般知情达理善诗书。为何你要抛家弃妻。与那人亡命天涯?”
荃儿没有见到过老女人如此悲伤地样子。有些害怕地往凌啸靠去。却发现凌啸已经默然无声地跪下了。凌啸已经猜出这个老嬷嬷究竟是谁了。他就是伯父说的格尔愣留在京城里面的妻子、只是伯父说她被娘家逼着改嫁了。谁知道竟是跟了黛宁。做她的教习嬷嬷了。格尔愣三十子,却不休妻娶妾、可见随军出发之前、格尔愣对这个丝儿是很疼爱的。这个女人的命很苦。这是毫无疑问的、也许正是因为遭遇坎坷,上京中谣传格尔愣是贪图美色而叛逃。才使得这个丝儿对任何男人都不信任。结果才让她教习出来的黛宁不喜男子。
世界上、内功究竟有没有、凌啸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老嬷嬷用力一捏。那块玉佩就化成了粉末。从地指尖滑落。凌啸连有都没哼都没有哼一声。说不定这玉佩本来就是她的、就算不是、这个女人也有这个资格。
“大母请保重身体!阿玛有不得己的苦衷。”老嬷嬷这一手的确凌啸很眼红、这绝对是比甘大都要强上一个档次地高手。但是此时凌啸没有一丝笼络她的心机。尽管他平时也不怎么地道。他要为格尔愣尽些心意。
“闭嘴!这么叫我。我觉得羞耻。”老嬷嬷眼睛都是玲漠。丝毫不领凌啸的情。
“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苦衷,都不可以抵偿我二十一年孤愤坎坷!看在你是他的香火份上。我现在不杀你。但是若你作奸犯科。于辱你祖父的请名。我一定取你性命!”
凌啸默然起身。又跪下向她磕三个头、这才起身向衡湘院走去。自己是否长得很像作奸犯科的坏人?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他知道,自已要是不去找黛宁,那就真的是漠视百姓的人了,那么他就是一个自己心中的坏人。
“再往前一步。杀了你!”老嬷嬷寒声道、凌啸站住了“凌啸不相信您就不知道、长公主手里的东西十分要紧、我志在必得。“说罢抬脚就继续前进,暗中戒备和等候老嬷嬷的攻击。衡湘院里十分的幽静,这里的侍从是宫女和太监打扮、凌啸看看他们。苦笑不已、教习嬷嬷、宫女和太监一应俱全。哪里像在武昌。黛宁还要借欣馨的丫头用。这曹府分明就是黛宁长期停留的地方。恐怕那织机的式样己经凶多吉少了。
机祥早已不在这里了。黛宁对凌啸的目的心知肚明。于是摒退待从。等着凌啸开口。也许江南环境适合美女。黛宁丰颐的身体越发白皙,黄莺般的嗓音越发请脆。除了看到荃儿的时候明眸一亮外。对凌就没有一丝故人之谊。
“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有证据说是我把那纺车式样泄露出去了吗?别忘了,到时候最里外不是人的。可就是你一个啊。太子会把你怪死的、朝臣们也会以为。你是在皇土不让你们湖北轻营军办纺纱。所以后卖了谋利啊。”
黛宁的矢口否认。凌啸毫不意外。他只能晓以大义。劝她以大局为重,但是当黛宁看完凌啸写的纺纱五不可行。却是一把撕烂,凑在凌啸的耳边奚落道。“怎么。忠毅侯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竟然拿国家大事来要求我们这些不着边地妇道人家,嘻嘻。真地是没有用地。对于我们女人来讲。恩怨情仇。才是全部。记住。本公主不是武则天。也不是吕后。”
“这么于说。图已经流传出去了?”
“本公主已经到江宁很多天了。”黛宁也不否认。慷懒的模样让凌啸恨得牙痒痒。
“你这么疯狂、如你所说、是为了恩怨情仇、就不惜百姓?就不社稷?
黛宁咯咯一笑,拿手掩着唇。打了一个呵欠。伸出藕臂舒展一个腰,方才道。“废话!。”
“是谁家的丫头让你如此着迷,又或是谁家的臭男人夺了你的所爱,你告诉我。看我能否为你效劳保密?”凌啸只得对症下药了。
黛宁嘲笑地看他一眼。这次凑得更近,几乎是碰着他的耳朵、在凌啸的痒痒里、轻声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不入六耳的话、也不怕你密。我恨太子、你能办到吗?你有那个本事吗?我知道你斗赢过太但是你能动摇他在皇兄心中她的位吗?”
“我能!”凌啸有些吃惊。太子和地之间有何恩怨?
黛宁一愣。凌啸竟口出狂言。这太令她意外了。
凌啸接着道,”如果你是要对付太子。将他彻底废掉,凌啸可以保证,不到五年,让你得偿所愿。作为诚意,我可以将一种芬香又净齿的牙粉生意送给你,作为你对他进行狠复地财富准备!”
黛宁面对如此诱感,也不禁有些心动,她觉得还是那泄密纺纱机、搞砸太子差事的方式更直接,更有杀伤力。因为这可以从根本上动摇太子地位。而且,有些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忠毅侯。你来晚了。不过。作为利用你的补偿,泄密之事。我为你斡旋地。”黛宁还是凑着凌啸的耳朵。接下来的句话却把凌啸惹毛了。“上次在武昌码头。你对我不屑一顾。本来我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同、但是现在你的呼吸急促。心,好像也跳得很快哦。自不量力,大包大揽。看来你还是一个臭男人罢了。”
“啪!”
凌啸再也忍不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他所愤怒的,不仅仅是这个同性恋黛宁拽得很。侮辱了他。更重要的是,泄密将会导致富商们毫无节制地发展纺织业。百姓的利益会受损、而他凌啸,则不得不陷入康熙的怀疑里被动至极、而且逼得凌啸还要亲身投入到纺纱商战里面去。通过当商业地老大。来引领发展的良性。这会占用他不知多少的资金和精力!
黛宁呆住了。泪水在眼眶里面打滚,落地以来。那个奴才敢这么打她?
凌啸一把将她推得踉跄两步,又暴怒地冲上前去,仅仅拽住她的肩膀。压着声音低吼道。“你以为你是李嘉欣?万人迷?真是自不量力!你当皇上就是瞎子,太子看不请,才把这差事看得重。你也一样没有清楚、私家纺纱厂只要一用我那纺秒机,皇上就知道有人在给太子下套。皇上寻会怪太子没本事、但更多的是同情。是同情!处处受掣肘的太子。会得到皇上的谅解,而那些不顾大局使伴子的人会被严惩。最倒霉的将是我。还有你!明白吗?”
黛宁睁着惊恐的眼神、看着暴怒的凌啸。她狠想叫人。但是凌啸的话似乎很有道理。狂费心机后的彷徨和无助。让她很想讨个主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是她很想凌啸接着说下去、最好直告诉她。应该怎么样做。
凌啸却渐渐冷静下来了。松开黛宁柔若无骨的臂膀,他不知道自为何暴怒。为何去冒犯黛宁。也许是这两天老想着什么国家民族。却无计可施的郁闷。才导致他今天把压力如此发泄一番吧。现在如何收场?凌啸当然是对症下药了。她的软肋已经被自已找到了。
“如果你真的是恨太子入骨。我想。我能够帮助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精诚合作。太子的春天不会有几个了!冒犯了你。请恕罪、你要是想参我一本、随你的便、但是千万不要说我强奸你之类的话。皇上不会相信的。他知道我对公主没兴趣!”
凌啸说罢。摔门扬长而去!
才走几步,却听屋内哭声缨缨,被他们赶到院门口的侍从们纷纷投来疑问的眼神。凌啸很不耐烦。要么高声叫,说老子冒犯你啊。要么没事人一样的。这么哭哭啼啼的,下人们的眼里。老子不明不白的。
不得不退回屋去。尤其是看到老嬷嬷冰冷的眼神,凌啸实在鼓不起勇气。
“你哭什么,我他妈还想哭呢!为了找你,命都差点丢了。”
凌啸虽是牢骚。却仍然顺手拿起了一块丝巾,递了过去。黛宁却不接。自去拿身边另外的丝巾。把个凌啸气得哭笑不得。
“嫌我臭男人脏是吧。得。得,得。我就留在你这里了,同样是公主,欣馨就比你强多了。”
黛宁却不再低头哭泣,仰脸拿大眼睛狠狠挖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对付太子?”
”……”凌啸再次确一下。认定黛宁的确恨太子、不然不会挨了自己一下,还不将自己拿下的。“难以说请。我和太子的恩怨,你应该楚吧。明天我会告诉你如何补救这次的大祸。如何用阳谋步步进逼太子!我先出去找些东西。等下再来你这里。
凌啸快要出门的时。黛宁突然道,“你最好不要到街上去,你这次碰到的袭击,。危险得紧。可以说是和上次何园一样。几乎全江苏的反贼要对着你一个人。”
凌啸猛地回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三 天地不仁役刍狗,自此灭绝良臣心
黛宁却不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你还是注意一些。”
等到凌啸再次进来的时候,黛宁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不解其意,“这是从曹府冰窖中拿来的存冰,你用它敷在面颊上,很快就可以消去淤肿。今日凌啸实在太过激动,对不起。奴才告退。”
黛宁并不缺乏人的照顾和关心,凌啸亲自去为地张罗这东西,地有些诧异了,想不到凌啸除了会发脾气打人之外,竟然还有体贴的一面,看到凌啸就要离去,幽幽问道,“你为何不问我和太子有何仇怨,就不怕我是讹你的?”
凌啸已经开了门,转身回头看看地,“既然你敢对储君下手,这事情必定让你不堪回首,既如此,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你我既是结盟,就应该同仇同心,或许有一天得偿所愿、也许永远做不到、但是我相你。不是每个人都敢告诉别人,他恨太子、他要整挎太子!你既然对交心。我也会还你一个信任。”
“那纺车图样,我已经临摹成了五张,分别卖给了江宁、扬州、松江、苏州和杭州的五家富商,是由苏宁丝嬷嬷去办的,“黛宁拿出了一摞银票。”这些是卖图所得的二十万两银子、交给你吧。”
凌啸无言,接过银票,千辛万苦来到江南,有黛宁却已经把图泄露去了。黛宁现在把卖的钱都交给地了,他还能说什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长公主、你办积机厂吧!低价或者是祖赁提成的形式,给农户供应、供应商家。则按照正常价格,太子的差事显然已经胎死腹中,告诉你一个免祸的办法,学我一样。给内务府三成的股份。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过于责怪我们,而且、你可以向皇上提出,设立谁入许可证制度,确保你独家生产积机地权利。至于办不办得到、就看你的了!”凌啸一把将银票丢还到地怀里。
黛宁愣住了,气哼哼道。“原来你留有后招、那,那些富商的钱不是白花了,我的一个耳光不是白挨了!、”
凌啸怒火又起来了,“狗屁后招!你亲自去弄,才叫后招,我去弄就叫找死!我有你地皇家长公主身份吗?我有求皇上不行就求太后的权利吗?我有你的这二十万两银子吗?我能要到独家经营的权利吗?那些富商明知道上当受骗。又能把你怎么着?可是他们就能用后台把我给玩残了!”凌啸凑在她跟前,死盯着她,“一个耳光只是告诉你,天底下的男人,你可以不喜欢、可以不搭理,甚至可以去侮辱,但是我除外,”
这次他真的是扬长而去的。但是才离开蘅湘院,凌啸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钵羽地感觉使他很郁闷。
和荃儿回到客院、凌啸见到了康熙的十三皇子胤祥。
见礼的过程,使凌啸品位出他和老十四很大的不同。老十四在京和老八他们一起送别凌啸,骨子里面带着傲气,而眼箭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十三、却豪侠气息里带着桀骜,彬彬有礼却暗显郁郁。胤祥一把扶住凌啸。根本就不让他拜下去。这点就和老八都不同,没有一种矜持和假意宽柔。
“四哥和邬先生、多次在我跟前说道你的事迹,说你是我等年轻辈的楷摸,胤祥常常神往不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胤祥地套话让凌啸好笑。说正题吧。要是你没有差事而来、打死我都不信。
“四哥在安徽赈灾。本来自从彩票筹集基金以来。府库还算活络。不过为保饥民不致闹事。四哥令我来江宁调些银子过去,多做准备啊。”他这一说,凌啸才明白过来,我说呢,他一个皇子,怎么可以擅离京城。原来是奉有差事。
凌啸正要询问,但是胤祥极为干脆利落,毫无施泥带水。就向凌啸提出了一个警告,竟是和黛宁如出一辙,“承四哥和邬先生对你的关怀,有件事你定要注意。江宁于你。不异于龙潭虎穴。事情早已失去控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窃以为。你当即刻回武昌。”说罢。他口称乏累。就要离开。
如此大的是非,一日两次的警告,凌啸怎么能放走眼前的胤祥。但是胤祥却头也不回就走了。到院门口还兀自加了一句。“今日偶感风寒。胡话连篇。胡话连篇啊。”
凌啸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失去控制”这个词让他万般不解。究竟是谁在控制什么,又会失去控制,导致自己深陷险境?他将几日来的事情反过来。翻来覆去地全部想了一个遍,希望找出其中的躁疏。猛然间他想到一种可能性,禁不住魂飞魄散,连呼侥幸,自己险些被人玩了一把。恨意莫名诵上心头。将到深想一层,凌惭渐呆若木鸡。
自己前脚离开武昌,后面就有人以快马知会韩维和甘兢平,石头城历来水路战略要地。江上却毫无巡逻。要说甘兢平地能量大到这种地步,可以役使朝廷兵马如自家小仆。这也未免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吧?!江南的两江总督、八旗将军、提督衙门、臬司衙门难道是吃干饭的?要是这江南教父真的权势如此通天,还折腾我这小小侯爷干什么。直接在康熙南巡的时候将他干掉,岂不是更加完美和可能!
联想到甘兢平的地位和不许抓他的康熙密今,甘兢平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这家伙分明就是康熙的一个棋子,一个代朝廷管理江湖势力的红顶教父。一个康熙意图打入知无堂高层地古代无间道,而自己这个知无堂十分槽恨的满洲鞑子,理所当然就是甘兢平的最佳投名状!
从他们要生擒自己来看,也许策划的人还没有放弃自己,让凌啸去当死翘翘的投名状,或许还留有什么让反贼对自己“得而复失”地补措施。也可能根本就没有要救出自己的意思!
谁料到,自己地戒心深重,不按照常理出牌,在江北岸上的向西窜。使得他们地全盘计划付诸东流。导致“失去控制“。如今甘兢平和他背后的一帮人意识到了知无堂捕获凌啸的决心,也许只是怕真的落入知无堂之手,也许只是怕知无堂看出了破绽,不仅折了自己又得不到知无堂对甘兢平的信任,这才拐着弯子把消息透露给凌啸。
魏东亭和傅拉塔应该不知情,实际执掌江南和密事务的应该是曹寅。可是拿自己当身处死她的棋子。他曹寅敢吗?
既有想保全凌啸的生擒指今,又有毫不犹豫地出卖,这种矛盾心理。只可能是一个人作出的决定。
天地不仁。役万物为刍狗!
天就是天子康熙、而自己就是这条刍狗。这就是冷冰冰的现实!
…………
凌啸病了。心病如沉菏。要是自己当时往东。撞入布置好的口袋。是受辱成擒?还是身首异处?天知道。
自己身边有康熙的奸细,而黛宁这个长公主,究竟只是一个康熙发动这次投名状的偶然契机,还是康熙早就安排的棋子?凌啸忍不住想找黛宁问个明白、但是走出院门、他停住了脚步。
康熙抓捕鳖拜之前。也曾经在他很信任地魏东亭府里暗中伏下奸细。来监视魏东亭。自己被他的眼线盯住,也是题中应有之意,闹个清楚明白惹祸上身,还是学魏东亭一样佯装不知?
一天后,五百水师准时到达了燕子矶。
“小涛、你去燕子矶联络指挥,同时派兵护送姜隐,到那日的伏击地等候顾先生派来的人,一有消息。即刻通知我!”
“是!”
胡涛一去,凌啸还是忍不住来到蘅湘院,黛宁究竟是什么角色、他实在想知道。
来到门前,却听到里面的一番争执。
“嬷嬷,办纱机作妨、是黛宁自己决定的。并没有受他的什么如簧舌的哄骗。”
老嬷嬷却露出沉痛万分地表情,“可知道这样办个作坊,你就从暗处走了出来,今后就要摆明阵势、直接和太子对垒、咱们都是孀寡妇道。如何斗得赢?你这么信任他?难道你忘了平日嬷嬷的话?难道你忘了那次的奇耻大辱?难道你忘了天下男子的无情无义吗?凌啸看似有些实力。但是那只是表面,就算他现在没有诓骗你、但是现在他朝不保夕。能否安然离开江宁、还不知道呢?难道你忘记了、太子出了那等丑事。皇上还是逼迫你息事宁人,即使凌啸回到了武昌、他又怎么斗得背后站着皇上的太子?!”
黛宁却分毫不让。“但是我们费尽心机。阿哥们又有几个是好东西。好几年了,谁又真正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凌啸或许不是什么正君子。但是我相信他的胆子,连阿哥们都不敢对人说要对付太子的胆子。”
老嬷嬷怔然无语,忽地向黛宁万福一礼,“老奴婢这就进京,刺杀他!”
“倘若一刀就可解我心头之恨。嬷嬷你又何必等到今日。还是凌嘨说得对,阳谋步步进逼,太子惶惶不可终日,让他如同蟾蜍爬滑石,却终不免坠落深渊,这才是真正的报仇。”
老嬷娃闻言。停住脚步。半晌叹道,“格尔愣,你一个光明磊落人。怎么会生出这般阴险的儿子地?”
凌啸一阵冷笑,大母,黛宁,你们还真的说对了。凌啸不仅要阴险。而且胆子也很大。莫说太子,就是康熙我也不再抱幻想!回到古代。我没有想过要当一条当狗,或许我斗不过你这千古一帝,但是你那些儿子,不是自私忘天下。就是才识难当大任,你最好叫他们都夹着巴做人,惹我看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