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筝眼中所谓大学不过是中学的升级版本,任何升级版本与之前任相比,最成功的地方莫过于玩家拥有更大的自由度。
作为一个职业玩家,当你发现自己突然可以掌握从未掌握的生活,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会不会很幸福?如果不会幸福,会不会很兴奋?如果不会兴奋,那你总该有些迷茫吧?
哦,在预科这款升级版本中,这几种感受其实并不冲突,甚至可以集中在某一个玩家身上。
这个人当然是萧天。
萧天的家教可以算的上是相当成功,父母把他培养成一个外型出色,人品端正,思想健康的正常大男孩,这种成功的家教,并不是只有萧天一个人享受到,而是整个中国城市家庭中绝大部分下一代都遭遇的。莫名的,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们在得到礼遇的同时也失去一些,包括某种程度上的自由。
而当这种久违的自由突然落在这个18岁大男孩的身上,他当然幸福、兴奋、迷茫。虽然人在太幸福、兴奋、迷茫的时候,更多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多年以后,风筝告诉萧天从刚认识他的时候,就一直认为萧天是个很成熟的人。
也许,不过刚跨入98预科的萧天对所谓的成熟没什么认识,只是他已经厌倦了每天泡在寝室打扑克,扯淡为全部内容的日子。萧天想尝试一种完整的大学生活,虽然他不知道大学生活的内涵和外延,但是萧天知道是要做些事情的。“无论什么,总是要经历些吧。”萧天对自己说。
寝室里面比萧天更先知先觉的,是老八方一。年龄最小的方一是113唯一可以坚持早晨五点起床的,这也是大家叫他“性格”的原因之一。不过在某些猪的眼睛里,性格无异和怪物画等号。说句中肯的话,在一群怪物中站一个正常人,那么这个常人也会被划为异类——那群怪物就是113下午一点钟才起床的猪们。
幸好萧天不是。高中的紧张生活留下的习惯,他自称之为高三并发症,让萧天一到早晨6:15准时醒来,晚上11:45一定会犯悃。
时钟指向6:15,萧天醒了。
下铺的性格早就走了,他每天早晨要跑4000米,而萧天却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猛地,萧天坐了起来,不过立刻发现离开枕头的保护,耳朵很容易被猪们的呼噜D小调摧毁,于是他选择再次躺下。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萧天又起身,发现风筝正倚着床头对他微笑:“起来吧,坐着欣赏一些噪音,也许你会发现其中的乐趣。”说着,风筝扔过来一根小福。
在萧天的印象中,冯铮是个很安静的人,而且每天晚上,他都会倚着墙在床上写日记。萧天曾经听人说过,如果一个人有记日记的习惯,那么他的内心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萧天对风筝很感兴趣,他看到的风筝总是在微笑,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微笑给大家一种很友好的感觉。起初,萧天也认为风筝这个人随和到家了,可是“珍重之战”后,他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在别人动手的时候,风筝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很安静地。可是风筝出手的时候,他变了,变的很快,尤其是眼神。不但友好一扫而光,而且冷酷,非常冷酷。他的行动也一样,一拳就凿在101的眼眶上,倒霉蛋立马见血。这一拳快、准、狠,非常专业。
萧天对风筝的评价是“静如处子,动赛脱兔”,风筝出拳的时候,萧天仿佛看到了古龙先生笔下愤怒的小马。
N年后,萧天在回忆起“珍重”那天,还对佛爷和老夫说:“别看你俩号称身经百战总觉着自己不含糊,真格的,要说做杀手,还是风筝和性格最有潜质。”
“呦,五爷,今儿起的早啊!”抽人家的嘴短,接过风筝的烟,萧天当然要吹捧几句。
冷不丁被萧天舔了这么一下,风筝有点不太适应:“二爷,您老这么说不是要折杀做兄弟的。”
……
省去二十万吹捧之辞。
萧天和风筝很快发现他们的聊天实在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好象在对方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因为两个人在很多方面实在太像了。所以,在萧天接过风筝第3根小福的时候,他干脆就坐到风筝的床上。
袅袅升起的烟雾在清晨第一缕曙光中翩翩起舞,在发现自己的喜悦中,两个男孩子挤在上铺一起度过时光。
辛航连续5年蝉联113最煞风景比武大赛擂主,其杀伤力神鬼共惧,今天,打破这种默契的当然也是他。
辛老七最近比较郁闷,定向越野队和半自动射击队是98预科两支要求出早操的专业训练队。每天早晨起床前,辛航都要虔诚祝愿越野队教练蓝精灵的母亲身体安康多福多寿,不过毕竟主管训练的是蓝精灵本人,所以即使蓝妈妈知道辛航的一番苦心,对辛老七每天不得不早起训练的状况也是爱莫能助。
“清早起床是真TMD的悃哪……蓝妈妈您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您老人家显显灵吧……”在哈气、清早第一个屁、早起第一口痰以及无用功的祷告后,黑胖子蠕动着从上铺往下爬,肥硕的脚丫子尝试搭在下铺乌拉的枕头边。
乌拉还在做梦。梦中,乌拉被天庭领导破格提拔为齐天大圣孙乌空。话说副厅级干部乌空正保着师傅向西天行进,因为江湖传说西天是一个漂亮MM泛滥的地方,乌大圣的革命热情空前高涨。正意淫间,忽然一股腥臭之气冲鼻而来,乌空大叫一声:“师傅小心,有妖怪!孽障哪里逃!”
孽障本来只想下床,不想逃的,被乌大圣一声大喝,倒是一个激灵从上铺跌了下来。170斤拍在地上果然效果不凡,113们都惊醒了,纷纷从猪圈里探出头来。
黑胖子摔的不轻,呲牙咧嘴地开骂:“死乌拉,你想吓死你家七爷啊!”
佛爷因为驻扎进寝室的时间是最晚的,没有床铺,属于黑户,只能出卖色相轮流和113们蹭床睡,有“113公用军妓”的美称。今天刚好轮到猩猩的宠幸,所以,门口上铺同时探出一肥一瘦两个脑袋。
“七哥你也该洗澡了,黑乎乎一片躺在地上,你要不说话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你说万一绊倒了谁影响多坏,就是没有人绊倒,你绊倒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悲天悯人的角色向来都特唐僧,猩猩也不例外,一开口就没完没了。
佛爷倒是没有废话:“乌拉,你小心点,看把咱们老七都摔回液态了!”
“哈哈哈……”烂人们开始暴笑。
乌拉倒是满怀委屈地:“靠,我正做梦西天取经呢,忽然一阵妖风,腥臭腥臭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喊出来了。”
目睹全过程的萧天和风筝明白了前因后果,互相搂抱在上铺翻滚着幸灾乐祸。
老夫从帘子里探出头来,一眼看到那两个同性恋的肆无忌惮,着实恶心,嘴一张,呕出三根上周六在总务吃的拉面又缩回被窝里。
虽然上气不接下气地,风筝还是将降妖除魔进行到底:“乌拉,你那不是做梦,真是出门遇到鬼了……我告诉你,是窥伺烫金袈裟的黑风怪辛老七,至于散发臭气的法宝吗……乃五天没沾水的九阴白骨脚是也!”
乌拉低头看了看辛航的脚,嘴角闪现了一丝血迹,冲向厕所。
又是一通暴笑。
老夫快要乐虚脱了,床铺上挂的帘子不停地颤动:“老七,I服了U,我让位,你脚上功夫比老夫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你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黄飞鸿之二徒弟——鬼脚七啊!”
这是萧天记忆里唯一一个在七点半以前113全员起床的清晨,从这个独一无二的清晨开始,辛航有了一个新名字——鬼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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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7):和鬼脚七的郁闷不同,萧天和风筝倒是很感激这个清晨,因为这个清晨给了他们知音的朦胧认识。
所以,每天早晨叫风筝起床吃饭成了萧天的工作,在萧天看来,这个工作的难度完全不亚于西气东输南水北调,而且容易对自己造成难以治愈的心理创伤。
早上起床后,萧天总要温柔地趴在风筝的耳边:“老五,起床啦。”100%的,会得不到任何响应。萧天洗漱完毕,风筝还象死人一样。接下来就要展开对风筝的摧残工作——声光电一体的叫醒服务:将调好的闹钟不停地在死人耳边广播;征用赵大路的无敌大手电扫射死人的眼睛;甚至牺牲自己的电动剃须刀在死人脸上纵横驰骋,完全不需要顾忌胡子和眉毛的区别……但是死人就是死人,很快地,这些招数在熟睡的风筝面前已完全失效。凭良心说,风筝自身的素质也是有进步的,比如,从前的风筝在棉被被剥夺情况下,只能不得以爬起来,可是后来萧天发现在他揭开风筝的棉被后,风筝会变戏法一样随手抽出条毛巾被,经过一轮激烈的拔河运动,毛巾被也失陷的风筝嘟囔着“人间风火轮”在床上就地十八滚,把垫在下面的毛毯裹在身上……当然风筝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顽强抵抗的。就在萧天要彻底绝望的时候,救星出场了——越来越低的气温。于是,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洗漱后的萧天不阴不阳地趴在风筝的枕头边:“老五,该起啦。”两秒钟后,强忍住幸灾乐祸,萧天揭开棉被,温柔地将湿淋淋冰冷冷的手按在风筝的后背,激灵一个鲤鱼打挺,我们的死人复活了。有了这个王牌,萧天甚至都懒得付诸行动,通常一句威胁管用:“老五,不要逼我用杀手锏啊。”
风筝每每被迫起床都会发出让萧天难以忍受的噪音,一股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油腻:“嗯~~~”
“老五,你不去倭国给色情卡通片配音,真是声优界的损失。”
每次看到风筝的招牌动作,萧天就知道五爷要起床了:在枕头下面摸索,手指头不停地捻动,脸上挂满了陶醉,好象是自摸一样,不同的是打麻将摸的是四饼五条东风,而风筝是在感受他的袜子。“一对儿一对儿……一对儿!”两支袜子被抽了出来。不过大学五年萧天很少看见风筝能抽出两支原配来——据不完全统计,风筝珍藏在枕头下的袜子》11支,而且其中不乏根本就形单影只的,所以命中率可想而知。
萧天坐在性格的床铺上静静地看着风筝洗漱。风筝的碧柔男士洗面奶从来不在自己的脸盆里过夜——113除了萧天和性格以外都拥有该洗面奶的使用权。
出门前,风筝拍拍一个特别拥挤的被窝,通常会是猩猩老夫鬼脚七赵大路的,这要视日期而定:“老九,姿势不对,起来重睡。”佛爷哼哼唧唧地冒出来爬上风筝的床铺继续春秋大梦。
六十三天前,四食堂采购办主任宋江从他老弟“铁扇子”宋清处进了批低价白菜木耳。
“星宿老怪”丁春秋为能进到这么便宜的原料欢欣鼓舞:“我说,老宋,第一个叫你“及时雨”的真是天才,除了你没人能用泔水的价钱进到质量这么好的……泔水了。”
“星宿老仙,歌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都是托老仙的洪福,您的教导如醍醐灌顶,让咱们茅塞顿开……咱们这是反季购买。”
丁春秋晃悠着一脑袋秋风扫落叶,洋洋得意:“不过你这可不只是蔬菜啊,半荤半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在白菜木耳堆里来回出没为现代化建设辛勤奔劳的软件动物的种类完全可以填补人类对蠕虫世界认识的空白,甚至不排除会使百科全书增添新的物种。
不愧是当过108个人的总瓢把子,宋师傅肉烂嘴不烂:“老仙,您老人家放心,肯定没问题。现在农民都要WTO了,用的都是进口肥料……究竟对人体有啥负作用老外也不了解。不过象咱买的这种连虫子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蔬菜肯定是喝绿色肥料长大的,绝对有营养!”
“恩,好好干,有前途。”星宿老怪腆着一肚子贪污腐败走了。
接下来面对自己购置来的“绿色蔬菜”,宋江犯难了,一不做二不休!宋老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活的死的一窝捎带了,反正这些学生什么都能消化。”
但是宋老师高估了学生们的免疫力,荤素大餐一经推出,立马放倒一片,无数天之骄子骄女在四食堂推出的中华第九大菜系面前壮烈牺牲,一时间,H大校园里呕吐遍地,黄白之物随处可见,据说个别在此事件中身心遭受严重伤害的学子竟然落下了终生随地撇条的毛病。唯一在此次事件中受益的就是H大小门口的药店“药钱药命”,事后,药店老板药王面对电视台的镜头这样描述:“我靠,那天生意甭提多好了,泻立停七十五一瓶有的是人抢,还有买不到的问我要鹤顶红逍遥三笑散天一神水七步断肠之类的,说是实在忍受不了痛苦折磨了,要我给他来个痛快的……靠,我老药是那种人吗?……后来我家传的七心海棠都卖光了,TNND,二百五一丸都有人买,学生都疯了……”
大校长谢晓峰雷霆震怒,颁下赏善罚恶令,重责涉案大小官吏。后勤处玄冥二老在遭受一顿凶狠的臭骂后把丁春秋提来更加凶狠地臭骂一顿。丁老怪回头抓到抖如筛糠的宋江,出人意料没有口吐脏字,只是温柔地给他种了三十三片生死符,然后着人把“及时雨”送到伊拉克给什叶派穆斯林为奴去了。
自从食物中毒事件后,丁春秋如坐针毡,每天到食堂逡巡数十回,这也难怪,现在学校食堂都是承包制,包他日进斗金,如果真的丢了这份差使,后果不堪设想。星宿派弟子也都战战兢兢,惟恐步宋江后尘,成天价把“星宿老仙,歌配天地,威震寰宇,古今无比”挂在嘴边。
今儿丁老怪一大早就出现在四食堂,亲自为那些不怕死还到四食堂消费学生服务顺便一脸假笑“同学同学”地套近乎。
“老师,打饭。”一个很磁性的嗓音。
星宿老怪赶紧凑了过去:“同学,要什么?”
“恩,两个烧饼,要特别有咬头的,能把立事牙都磨掉的那种,另外再打一份豆浆,豆浆里加半个茶叶蛋。”
丁春秋的脸沉了下来,自从中毒事件后不时有人来踢场子:“四食堂没有那种烧饼,而且豆浆里从来不加茶叶蛋。”
“可是我昨天刚在这里吃的啊。”
在漫天的杀气中,空气仿佛凝固了。
丁老怪的手里暗暗扣了两片生死符,准备发作。
幸好有人来圆场。
一个高个子男生近来插话:“同学,你别在这儿捣乱了(星宿老怪暗自松了一口气:神州大地还是有的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SB啊!)。昨天你吃早饭的时候我在你旁边,你豆浆里那半个茶鸡蛋上刻着“made in Hall 3”——明明是三食堂和四食堂联合出产的豆浆煮鸡蛋。”
……
十一秒后,两个男孩子嗷嗷叫着冲出四食堂,看身形仿佛竟是江湖上失传N久的凌波微步,身后疯狂追杀的是挥舞着漫天生死符的丁春秋。
“行了,行了……老五,别跑了,丁老怪早甩没影了。”萧天上气不接下气地,“二爷的肺叶都颠出来了。”
“成……成,不跑了,你慢我半个身位,今儿早你请客。”
“靠,为了份一灶的炒面,你丫跑的比刘易斯都快,打兴奋剂了吧你?”
大眼儿瞪小眼儿面面相觑,两个男孩子哈哈暴笑。
腆着肚子从一食堂出来,风筝意犹未尽:“二哥,今儿什么课?”
“皮球的历史还有大寨的政治。”
“靠,又轮上大寨的课了……”每次想起教政治的大寨,风筝的眼睛就闪现着受惊小鹿般的恐惧。
“老五,老五!你要坚强,大寨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咱们告她……撕烂的内衣裤你还保存着吧,自从那件事后,你没洗澡吧,你可别告诉我你洗过澡了,那咱就没证据了……”萧天怀疑风筝真的被大寨¥%#@&了。
风筝休克中……
春风不度政治课,给98预科的讲政治的大寨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讲师的,上课就读课文,最夸张的是照著书都能念错行。
“二哥,你看前面是什么?”风筝指的是林荫小路中露出一角青砖飞檐。
萧天心领神会:“啊,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八角亭吗?”
“是啊,是啊,听说八角亭里租书的。”
“恩,老五,你看秋风渐冷,主楼距我等尚有九十步之遥,岂不闻行百里者半九十……步?如此算来,你我兄弟还有五十里脚程,我二人何妨借道八角亭以避风寒?”
“兄台所言极是。”
眉来眼去你情我愿,古往今来的勾搭成奸都是在言语之间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五分钟后,萧天和风筝“避寒”出来,只是书包里多了两本《天龙八部》。
上课看小说是颇有讲究的,脑袋藏在肩窝里目不转睛伴随着一脸傻笑只能沦为下品,摆明了告诉老师我在看小说快来抓我啊;正襟危坐手握只笔,偶尔抬头看看黑板,装做记笔记的样子,小说通常压在左臂(左撇子是右臂)胳膊肘前6.4厘米处,此为中品,能不能被抓住要看老师的功力了;上品:作案工具(小说)要经过易容,通常以不透明材料包裹(注:切记不能用牛皮纸,因为相当一部分租书处均用牛皮纸外皮,很多老师当年也是小说界的常客,有画蛇添足之嫌),书皮上标明拟作案课名:马哲、计算机等字样。另外,以醒目字体注上名字,当然不是自己的,否则被抓住就沦为垃圾股彻底套劳了,比如萧天御用书皮上写的是“我叫秦力”,而风筝那上面则是常果的大名,甚至还注有猩猩的性别血型出生年月日手机号家庭住址QQ号码MSN。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动作和眼神:小说要正大光明地放在桌面上,看书的时候也大大方方,眼睛不能死盯着小说,适当地流露出倦怠的眼神,而且时不时地活动活动麻木的屁股顺便抬头与老师做心灵的交流,恍然大悟状配合哦,啊,噫?是啊……并点头示意,切记不可太明显,否则老师会以为找到知音而对你格外恩宠。另外如果发现老师对你已经有所怀疑,不能马上把小说收起来,要镇定自若地在小说上面写写画画,好象记笔记的样子,当然顺手划拉的不可能是老师的讲义。所以H大的同学经常能在金庸古龙上发现“老五长了个成龙鼻子”、“老二是个傻大个”之类的眉批,标志着萧天或风筝已阅。不过,要达到上品的境界非要有深厚的反侦察功力不可,是在多年的实战中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据说,有NB前辈已经领悟用额头天眼即可感知老师目光的境界,当然,这种境界只有天赋异禀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可以达到,而萧天风筝之流可望而不可即。
有人也许纳闷:你们这种看小说方法劳神费力,不如不看。当然,您不是此道中人,上课看小说的乐趣就在于明知不可行而为之,好象逃课,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当风筝的段誉莫名其妙地学会六脉神剑,萧天的乔峰威震少室山掐着姑苏慕容的脖子象抓小鸡儿似的掼在地面,午休铃声欢快地响起。天龙二人组咆哮着冲向三食堂。
三灶早已被饥饿的H大狼堵的风雨不透,公狼母狼们饿狠狠地拥向打饭窗口。和别的学校不同的是,H大食堂看不到一支苍蝇——校园内的各种害虫早已口耳相传:整整一个机械师的苍蝇在高峰时段对食堂进攻中被就餐的学生活活挤死。
挤死事小,饿死事大!萧天和风筝义无返顾地投入抢饭大潮。
“二哥,帽子。”
萧天一回头,风筝已经变戏法似的抽出两顶98预科标准配置的帽子,帽子醒目地标志着预科标准LOGO,在H大,带上这种帽子就好比军区高级领导的坐驾——可着劲儿地横冲直撞吧。
“老五,这……不太好吧。”萧天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预科出身。
风筝嘿嘿一笑,消失在人流汹涌中。
萧天真的怕风筝被淹死,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老五,贱人,你要挺住……别忘了二爷的麻辣豆腐!”
优美的蛙泳换气姿势,风筝浮了出来:“二哥,豆腐西施~~~,放心吧,你的豆腐包在我身上!”
兄弟为了自己能吃上麻辣豆腐如此舍生忘死,萧天很是感动:“老五,你真是……TMD,竟然叫二爷豆腐西施,你小子等着死吧。”萧天转身去找座位了。
风筝叼着四个盘子游回来的时候,萧天还在四处逛游,刚刚两个近在咫尺的座位被配备精确制导技术的书包远程占据。
“你TM……”怒火中烧,萧天回头刚想发作。
“帅哥,对不起喔~~”燕语莺声加一个简单的媚眼儿浇灭了萧天的怒火。
“老五,我很帅吗?”
风筝真想把麻辣豆腐扣在意淫的脸上:“二哥……你是很帅,不过没帅到让人家直接坐到你大腿上的地步,还得给MM让座,。”
萧天这才反映过来还没找到座位,王顾左右而言他:“今儿的菜怎么这么少?你小子不是吃完了才过来的吧。”
“别提多背了,本来打的就不多,还有一部分让身后一个SB的夹克衫给糟蹋了。二哥,你拿着,看五爷找个座位……你看上哪个位置了?”
“就窗口那排吧。”
“得令啊!”风筝正了正帽子转身而去。
“嘿,哥儿们,吃完了吧?”
两个男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排了十分钟才抢到的座位,刚刚吃完还想占着茅坑不拉屎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个没座位的漂亮MM,好给自己制造个艳遇什么的就有不长眼睛的来打扰。
“你没看见……”,回头就横了一眼,不过先被风筝头顶上鲜黄的98预科和冷冷的眼神横了一下,“啊……吃完了,吃完了。”
风筝幸福的屁股老实不客气地蹭了过去,后面跟着乐呵呵的萧天。
虽然三灶久经沧桑的窗户千疮百孔,北风忽忽地那个吹呀,但是一点不影响萧天和风筝的食欲。
从食堂出来,萧天的肚子明显膨胀。
萧天一打嗝风筝都能看到他嗓子眼的豆腐:“二哥,I服了U,就着麻辣豆腐你都能消灭六两米饭。”
“上大寨的政治课太耗费体力。恩,麻辣豆腐是我们贫困生的最爱啊。”萧天心满意足。
推开寝室的门,比较勤快的猪已经准备起床了。
门口下铺露出丁雷惨白的大脸盘子:“给老夫上棵烟。”
辛航随手扔过去一根。
“靠,吉庆啊……丢不起那个人。”老夫一脸不屑。
“人心不古啊”,鬼脚七长叹,“现在丐帮奔小康了——要饭都嫌馊。”
萧天有点儿纳闷:“今儿你们几只猪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靠,别提了,上午丁丁突击检查,我们被连窝端了。”
“哎,本来咱们先知先觉,丁丁刚进34栋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杀气,可是咱寝室地理位置不好,离大门口太近,根本就没有撤退路线。结果,被全歼了,嗷~~~”猩猩仰天做狼嚎状。
没经过任何排练,被抓一族集体摆了个郁闷的POSE。
“恩,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看来得给咱们寝室安个后门了。”老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口的铁栅栏。
34栋1楼配置的铁条不夸张地说有拇指粗细,所以,虽然逃课一族的目光杀气腾腾,铁条们还是巍然不动,一付NB你就来动动我的德行。
“我来!”,首先上场的是赵大路,在113期待的目光中,很帅的赵大路摆了一个很帅的POSE,双手握住栅栏,开始发力。
……
五秒,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很帅的赵大路同志很帅地下场了。
“去~~~栅栏根本就没反映你NB个屁啊!”N个烟盒击中赵大路的脸,其中夹杂着风筝的一支袜子。
替补的是佛爷。
佛爷努力中……
众人期待中……
“恩”,佛爷面红耳赤地,“我要吃奶”
“去~~~”,又是N个烟盒,风筝的第二支袜子。
第三方面军,老夫。
N秒后……
“不成,老夫要撇条。”丁雷屎遁了。
第四方面军萧天,败北。
第五方面军风筝,败北。
第六方面军猩猩,败北。
“哧……”,发了半天狠,第七方面军鬼脚七也泄气了:“我看没戏,这活见鬼的栅栏八成是用定海神针做的。”
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性格说话了:“我看,要对付这铁栅栏只能动用非常规性武器了。”
“你说的……莫非是?”九双眼睛对在一起。
“对,就是他,传说中的坦克!”
听到坦克的名字,铁栅栏浑身一震。
“哎”,性格翻出一个一元硬币,撂下一句让113七个方面军很不爽的感叹就出去了,“蜀中无大将啊!”
性格一转身进了隔壁111:“坦克,在啊!”
坦克就是开学那天误进113的肌肉男,他的专业是三铁,堪称H大校队镇山之宝,深得三铁训练队主教练大力水手的赏识。
性格进来的时候,坦克刚吃完饭,正躺在床上掰臂力棒,用他的话说是消化消化食。倒霉的臂力棒也不知道是祖上哪代缺了德落在坦克手里,在坦克的长期蹂躏下,这个臂力棒已经患上习惯性阳痿:举而不挺,挺而不坚,坚而不久。最夸张的是,总向一边弯曲,所以坦克的目标是将它重新掰回顶天立地的好同志。
“坦克,给秀一下。”性格把一元硬币扔到坦克床上。
坦克的胸肌发达的有些变态,刚开学的时候,111的狼人就在98预科散布任何东东都逃不过坦克胸肌“灵犀一夹”的传说,各路英雄慕名而来争相目睹世界第九大奇观。由于崇拜者太多,要求演示的道具也参差不齐,甚至连看门神灯扫厕所的拖布头也粉墨登场,坦克终于不胜其烦了。于是在狼人的建议下,111发布了天字第一号令:所夹东东仅限于各种货币,人民币需在一元以上,美元可享受坚持十秒种的VIP待遇,坚决抵制鬼子的倭元。第一号令颁布后,灵犀一夹走上了规范的市场化道路,坦克也成功挤进先富起来的那一拨。坦克的目标是在预科毕业前,用自力更生的银子给自己攒一电脑。最近“灵犀一夹”的业务程下滑趋势,坦克不得不为他的52X光驱犯愁,正在这当口,性格送生意上门了。
不费吹灰之力的,坦克完成了增收任务。
“坦克,想不想赚一票大的?”性格开始利诱。
听说又能为攒计算机大业添砖加瓦,坦克精神了,赶紧上了一棵红山茶:“有什么路子,你赶快说!”
“附耳过来。”
……
坦克的眼睛越来越亮:“成,先给你们113解决问题,这次免费。”
坦克进来的时候,113们兴奋了。铁栅栏的冷汗直流,仿佛感觉到灭顶之灾的到来。
稍微活动了一下,坦克上场了。
“开~~呀!”坦克的肌肉暴长。
113们分明听到栅栏的惨叫:“你大爷的,我的腰!”——在我党我军的政策下,负隅顽抗是没有出路的,铁栅栏不情愿地低下高贵的头。
113一片欢呼。
佛爷比量了半天:“哎,我说坦克,你再发发威,这么点的缝儿,非把九爷卡死不成。”
面对佛爷的一身腐败,坦克犯难了:“佛爷,不是兄弟不尽力,说实话,要想你老人家也能钻出去,除非把这面墙都卸下来。”
“靠,你不想混了,我TMD抗议,这是歧视!歧视!”
风筝趴在老夫的耳边:“三哥,你不是咱校兵器谱排名第一吗,要是跟坦克这种大力怪物磕起来,你不是要挂?”
老夫乐呵呵的脸严肃了,陷入新一轮沉思。
以后的几天,坦克感觉背后一阵阵凉气——老夫杀气腾腾的目光总在坦克的咽喉、下裆、后脖子、关节等处留恋。每次发现坦克的一个破绽,老夫的口水哗哗地淌啊。
111推出天字第二号令:为了回报广大消费者长期以来对本寝室大力服务的厚爱,鉴于各个寝室反查寝的需要,111推出掰栅栏服务,收费以客户要求的栅栏间距为标准:20CM——10元;25CM——20元;30CM——30元;35CM——40元;40CM及40CM以上,建议用炸药。
第二号令推出后,市场反映极佳,111门庭若市,一些预约的客户已经排到半个月以后。
丁丁发现突击查寝的效果越来越差,虽然上课的人数没有增多,但是98预科的寝室经常空无一人,只留下还微微发热的被窝。一周后,丁丁收到坦克的病假条,校医院“杀人名医”平一指在病历上写的是:罕见病症,需要静养,此病人状况与南宋力挑铁滑车的高宪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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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8):113还没有从坦克的惊人破坏力中清醒,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探了进来:“队长,今儿下午的训练我去不了了……”
“靠”,萧天气不打一处来,“弹头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你自己说说不到两个月的训练你请了多少次假?不是做移植眼角膜就是捐献肾脏,我就纳闷你小子哪儿那么多急公好义?再说就你那酒色淘虚了的肾脏给谁谁不得尿频啊?”
弹头一脸硬挤出来的痛苦:“队长,最近下面总不舒服,我怀疑是睾丸癌。”
萧天昏迷中……
弹头和风筝堪称98预科篮球健将中的健将。弹头比赛的时候真的和出膛的弹头相似:别看他身高183CM,但是在场上有一个缝他就能钻进去。弹头最震撼的一招是移形换位,据说相当年国家队在他老家友谊比赛的时候,弹头曾凭借这招过掉当时人人皆知的国家队主力后卫(此君头发微秃,运球时不弯腰,退役后担任一甲级俱乐部主教练,相信熟悉甲A篮球的老球迷对此君耳熟能详)。每每回忆起自己NB的一幕,弹头都津津有味:“把那厮抛在身后的一刹那,我哭了,我知道我一生都在等待那一刻,我就是为那一刻而活着。”萧天认为弹头的人生价值也仅限于此,从那一刻后,弹头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弹头的理想是当一名神出鬼没的狙击手,所以他没有进篮球队,而选择了半自动射击队,这点和猩猩惊人相似。不过弹头对形势估计太乐观了,半自动射击队也不是天天都摸枪的,经常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所以我们的弹头同志就时不时地以捐献身上的零件为名请假。
萧天从昏迷中醒来:“我跟你说,今儿你说破天也不成,神鞭教练已经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别说睾丸癌,就是你小DD半身不遂也得去训练。”
请假计划没有得逞,弹头的表情让萧天怀疑他的睾丸真的要光荣退役了。
弹头的担心不无道理,一到射击队训练基地,神鞭就宣布:“大操场外围,先跑10圈热热身。”
萧天回过头去,一张张痛苦的脸仿佛向神鞭诉说大家患了集体睾丸癌——大操场外围,一圈700米,十圈就是整整7000米。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虽然神鞭老头在固定的地方监视大伙跑圈,但是教练低估了劳动人民的智能:被压迫者内部早就完成了统筹规划工作,比如说,弹头被安排在第四圈休息,女生可以休息两圈等等。所以,萧天在跑圈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队员抱着大瓶娃哈哈躲在隐蔽处,每次看到萧天的时候总会大叫:“队长,别拼命了,歇一会儿吧。”
“别TMD鬼叫了,烦!”萧天上气不接下气地,也懒得管这些散乱份子。不过萧天是不会偷懒的,“不求事尽完美,但求无愧我心”,既然坐在队长的位置上,就不能自己抽自己的嘴巴。所以,萧天在预科的训练中,从来没有偷工减料,而且每天的耐力训练都是第一个到达终点,萧天想起总是很骄傲的。半自动射击队队员也抓住萧天从来不偷懒的规律,把他当作半自动的标准记时器。所以,神灯经常可以看到,在气喘嘘嘘地的冲刺的萧天身后,跟着一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气喘嘘嘘。
最郁闷萧天的还不是自己的队员,而是在跑圈的时候遇到113的烂人。尤其是经过体育部的楼下,给铁臂阿童木当三陪小秘的老夫十有八九会叼着香烟从窗口探出大白脸:“二哥,进来抽棵烟吧,我这儿有中华……真NB,这两条大长腿不去拉车真是白瞎了。”更恶劣的是风筝和佛爷,远远地就扯开嗓子鬼叫:“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发展床上运动,增强爷们儿体质!二哥NB!二哥NB!”,然后趁还没有进入萧天的攻击范围就哈哈地遛了。
萧天心里这个气啊,今天本来节奏掌握上就出了点问题,还没跑到一半就喘的要命,偏偏烂人们一个不拉全碰到了。正琢磨着晚上回去怎么整治这些王八,2号楼下课的铃声响了,从楼里冲出来的学生乌泱乌泱的。每到这个时候,萧天就抱怨中国实在是人满为患,偏偏就有不长眼睛的SB大大咧咧地堵在跑道上,所以萧天只能左躲右闪。
如果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理想社会实现的话,那么江湖上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了。但是这只是人们心目中的完美状态,永远不可能实现。所以萧天刚刚擦着肩膀从两SB身边闪过去,后面就很嚣张地撇过来一句:“傻*逼,眼瞎啊!”为了证明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萧天只好停下来:“操你*妈的,你说谁呢?”
江湖纷争时骂人是很有学问的,所谓“拳借骂势骂助拳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中华词库中从来就不缺希奇古怪的骂法:“日*你*先人”、“娘西*皮”、“狗娘*养的”、“操*你**祖宗”、“你*他*妈的”、“先*人板*板”、“港*逼”……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其共同特点就是对受动者及其亲人发动恶毒的攻击。虽然骂人有南北两宗之分,却都展示了我们民族悠久灿烂的文化积淀。但是如果在动手的时候却非走北宗路线不可,且北宗尤以东北一派为最。南方人说话软绵绵的,其风格只适用于斗嘴。比如说南方同学称江湖纷争为打架,骨子里透出书生气;东北学生则不然,我们称之为“干”(注:非床上用语,此干非彼干也,切勿混淆。),例如:“干死他!”、“干起来了!”(重音在第一个音节)。干之前,最IN的一句就是“操*你*妈的!”,注意,重音放在“操”上,宾语部分只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别看只是四字短语,但是发音很有讲究:由于“操”是吐气发声,所以全靠它才衬托出气势,要恶狠狠地,越重越有效果。有的人习惯在“操”前加上主语,窃以为大可不必如此,因为爆破音的“操”本身就有一种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派头——就是我操,你能怎么的吧!切磋武艺者对“操”是如此厚爱,以至于观战的时候,不用眼睛看,仅靠听力既可知道战局进展如何——完整的“操*你*妈*的”通常出现在战争初期,随着交战双方步入胶着状态,“操*你妈的”通常会简化为“操!操!操!操……”,这是有原因的,一是随着出拳的频率,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宾语部分(一般情况下,一次出击伴随着“发生关系”一次);二是由于时间推进,双方中气明显不足,也没有能力完成后缀“你*妈的”。“操”的比较凶猛,比较频繁,比较理直气壮的肯定是占上风的进攻方,反之亦然。当“操*你*妈*的”再次完整出现的时候,意味着胜负已分,被“操”的一方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承受胜利者例行公事的收尾性攻击动作。没有历史考据三国时期是否已经出现“操*你*妈*的”用法,如果当年猛张飞在长阪桥头将“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改进为“操*你*妈*的,到底想不想干!”,不要说小小的长阪,相信即使南京长江大桥他老兄一个人都守的来。虽然“操*你*妈*的!”如此具有杀伤力,但是不可乱用,因为通常这句话的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拳头,即便不立马动武,潜台词也告诉对方:“再跟我这儿不三不四的,就干死你!”
所以,当萧天恨恨地征用这四字箴言的时候,一场恶战就在所难免。
旁观者迅速给双方闪出直径7.5米的场地,从“擂台”边缘完美的弧线不难看出H大学生长期隔岸观火的职业素质。
萧天迅速接近目标。
萧天曾经很喜欢干仗,确切地说是喜欢自己的拳头砸在对方脸上的感觉。每次打仗的时候,萧天总是莫名激动,嗓子眼堵堵的,恨不得每招都用尽全力,渴望将对方摁在地上肆虐蹂躏。但是萧天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自己的这种状态,哪怕是最亲密的朋友——潜意识里萧天总觉得这种状态带有虐待狂倾向,甚至有点变态。
第二次“操*你*妈*的!”,萧天的拳头抡了起来。
让观众大跌眼镜的是,还没有任何身体接触,SB甲就斜刺里飞了出去。
“我靠,不会我老人家已经达到隔山打牛的境界了吧。”萧天很是纳闷。
救驾的不是旁人,乃H大兵器谱排名第一的老夫。
老夫本来是叼着香烟趴在体育部的窗口瞄MM的,目击火并的场面并不在他的计划中,更让老夫意外的是,旋涡的中心竟然是萧天。所以老夫直接从二楼飞下来,冲入人群,刚好来得及一记蝎子脚蹬在SB甲的胯骨上,完成了足够震撼的完美亮相。
局势逆转,在老夫和萧天杀气腾腾的目光中,SB乙开始发抖了。
萧天直奔SB乙而去——既然动手,就要有始有终,老夫已经撂倒了一个,剩下的就轮到自己了。
虽然萧天脑子里计算的很周全,但是他还是漏掉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刚刚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的风筝和佛爷。
两个人在郁闷完萧天后,并没跑远,他们的目的和老夫相同,在操场上瞄MM。
当冲突趋进白热化时,佛爷迅速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味,男性荷尔蒙爆涨,拉着风筝冲向战局中心。
所以还没等萧天近身,SB乙已经在佛爷和风筝的围攻下一败涂地。
SB二人组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新的增援来自于在萧天身后拖拖拉拉的半自动射击队队员。有拳不蹭非男人也,何况是为了队长出头,弹头们一扫气喘吁吁,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嗷嗷叫着将SB二人组踩在脚下,看那架势完全可以再跑一万米。
此刻的萧天,怎一个郁闷了得,堂堂的男一号莫名其妙地沦为跑龙套的,最让萧天不放心的是,这群烂人很有可能借机邀功,让自己大大地破费。
所以萧天只能见缝插针地把脚从人群中探进去,狠狠踩上几下以解心头之恨。
“呦!”场外一个女生的娇呼,肯定是被这个血腥暴力在广电总局看来完全属于限制级的镜头吓着了。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这只是一声很正常的女孩子的惊叫,但是对萧天来说,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萧天突然被定格了,是她吗?
猛地转过头去,时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美丽,但,一闪即逝。
“起来,起来!”萧天冲出人群。
人群外面是更拥挤的人流。
看不到朝思慕想的身影。
那份美丽对于萧天仿佛永远都是虚无缥缈的。
萧天愣愣地站在跑道上。